李思学 李敬煊
摘 要：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从本质上讲是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而进行的自我批判和自我超越。这是一种政治勇气和政治担当，集中体现了党的鲜明政治品格和先进政治文化。党的自我革命理论源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政党自我革命的基本观点，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相关论述。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为兴党强党提供根本保证，为政党自信提供重要支撑，为社会革命提供强大动力，为世界政党治理提供有益借鉴。新时代新形势新问题决定了党必须把自我革命进行到底：以人民为中心是根本立场，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是关键环节，批评和自我批评是重要武器，以创新为动力是核心要求，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是科学态度。
关键词：新时代 自我革命 中国共产党 习近平
2017年2月13日，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世界第一大党，“很容易在执政业绩光环的照耀下，出现忽略自身不足、忽视自身问题的现象，陷入‘革别人命容易，革自己命难’的境地。没有什么外力能够打倒我们，能够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这就明确地指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传承党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对其进行了理论阐述，系统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为什么能自我革命、怎样进行自我革命”等问题；同时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推进管党治党实践，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党内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增强了党的创造活力。可见，党的自我革命不仅是一个理论命题，也是一个实践命题。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习近平在2018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向全党发出了“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的号召，并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强调：“坚定不移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从理论阐发、理论渊源、重大意义、未来发展等多维度研究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无疑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价值。
一、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理论阐发
党的自我革命首先是一个理论命题，是新时代管党治党的理论创新。党的自我革命的提出经历了一个过程，从“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总要求到“自我革新”再到“自我革命”，反映了党中央对管党治党认识的不断深化。
（一）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提出
党的十八大闭幕不久，中央政治局会议就通过了《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成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宣言书。习近平强调，“党风廉政建设，要从领导干部做起，领导干部首先要从中央领导做起”，“中央政治局同志从我本人做起。”这里虽未明确提出“自我革命”，但要求从“从领导干部做起、从中央领导做起、从本人做起”，无疑已包含了“自我革命”的意蕴。2013年5月9日，党中央印发了《关于在全党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意见》，指出：“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全过程，要贯穿‘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总要求。”“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实际上就是“自我革命”精神的生动体现。
“自我革新”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精神的最初表述。党中央首先要求党员干部“坚持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2013年11月9日，习近平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要求全党“一定要有自我革新的勇气和胸怀，以积极主动精神研究和提出改革举措”。
随着党内外形势的发展，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明确提出党的“自我革命”命题，“全党要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随后，习近平多次强调要进行自我革命。2017年2月，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进一步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党最大的优势”，并围绕“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为什么能自我革命、怎样进行自我革命”等做了系统论述。为什么要自我革命？在世情国情党情深刻变化的形势下，“有没有强烈的自我革命的精神，有没有自我净化的过硬特质，能不能坚持不懈同自身存在的问题和错误作斗争，就成为决定党兴衰成败的关键因素。”为什么能自我革命？“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怎样进行自我革命？“关键要有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党的十九大之后，习近平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反复论及党的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的关系进行论述，深刻地阐发了党的自我革命思想。
（二）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科学内涵
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概括起来就是从初心出发，坚持以问题为导向，以高度的主动性和自觉性、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解决党内存在的矛盾与问题，最终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从诞生之日起就胸怀崇高理想，立志为民族、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奋斗，除此之外没有自己任何特殊的利益，这使我们党和那些代表少数人利益的剥削阶级政党有本质的区别。也正是这种本质区别赋予了党敢于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和鲜明品格，展示了我们党作为一个成熟的、强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精神风貌和政治担当。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目标，“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这就为全面加强党的建设指示了正确的方向。此外，自我革命作为一种革命精神，根源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在血与火的革命岁月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反映了中国共产党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新的崇高品格，体现了我们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自我革命精神是对党的革命传统的继承和延续，是党内先进政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理论渊源
《共产党宣言》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这决定了共产党人不仅要推进改造客观世界的革命，更要推进改造自身的革命。关于改造自身的革命，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人对此都做过论述，这些论述构成了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理论渊源。
（一）理论基石：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的基本观点
自我批评是党的自我革命的内在要求。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革命，则经常自己批判自己，往往在前进中停下脚步，返回到仿佛已经完成的事情上去，以便重新开始把这些事情再作一遍；它们十分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企图的不彻底性、弱点和不适当的地方。”无产阶级政党正是在自我批判和自我革命中不断走向成熟，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革命党。恩格斯指出：“这种无情的自我批评引起了敌人极大的惊愕，并使他们产生这样一种感觉：一个能够这样做的党该具有多么大的内在力量啊！”1859年5月18日，恩格斯在《致·拉萨尔》的信中指出：“为了党本身的利益，批评必然是尽可能坦率的。”列宁也指出：“共产党人的责任不是隐讳自己运动中的弱点，而是公开批评这些弱点，以便迅速而彻底地克服他们。”伟大的革命导师关于党的自我批评的论述，其中就蕴含了共产党人自我革命的精神。
纯洁党的组织是党的自我革命的集中体现。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机会主义者，指出：“拉萨尔的党‘宁愿作为一个工人党以极片面的方式进行活动’。……如果他们所想的正是他们所写的，那么他们就应当退出党，至少也应当辞去他们的职务。”列宁明确要求：“必须把欺骗分子、官僚化分子、不忠诚分子和不坚定的共产党员以及虽然‘改头换面’但内心里依然故我的孟什维克从党内清除出去。”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纯洁党的组织的观点和阐述，是党的自我革命的具体化要求，是自我革命精神的理论阐发，孕育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
（二）思想资源：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相关论述
中国共产党继承了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党的领导人过去关于批评和自我批评、自我完善、自我净化等论述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源。
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实质就是自我革命，它要求从党和人民的立场出发，实事求是地揭露和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是自我革命精神的具体体现。1945年2月15日，毛泽东在《时局问题及其他》中明确提出了“批评和自我批评”，“对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历史加以分析，这是自我批评；对别人进行分析，就是批评别人。”批评和自我批评对党的建设至关重要：一方面，有利于增加党的威信。毛泽东曾说：“我们自己来批评自己的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这会不会使我们的党丧失威信呢？我看不会。相反的，会增加党的威信。”另一方面，有利于增强党的战斗力，“全党提倡民主、提倡批评和自我批评，就能真正把全党的意志集中起来，真正做到万众一心。”批评和自我批评要讲究方法，“只能用民主的方法，让群众讲话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要讲究，分寸要适当，不要搞围攻、搞运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提出及理论阐述，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奠定了理论基础。
党的自我完善的过程也是党的自我革命的过程。自我完善要求党及时纠正自身存在的错误，不断弥补自身存在不足，努力克服自身存在的缺点。不同历史时期，党关于自我完善的表述形式是不同的。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明确提出“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实际上就是党的自我完善。改革开放以后，在深刻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邓小平要求“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我们要改善党的领导，除了改善党的组织状况以外，还要改善党的领导工作状况，改善党的领导制度”。这些关于自我完善的相关论述，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准备。
自我净化是党的自我革命的核心内容，它要求经常地自觉地对党的肌体进行“大扫除”，及时清除腐化变质分子，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早在1926年党中央就发出通告，指出：“在这革命潮流仍在高涨的时候，许多投机腐败的坏分子，均会跑在革命的队伍中来，……所以应该很坚决的洗清这些不良分子，和这些不良倾向奋斗，才能坚固我们的营垒，才能树立党在群众中的威望。”新中国成立后，针对党员干部中存在的贪污浪费等不良习气，毛泽东要求净化党的队伍，“我们认为需要来一次全党的大清理，彻底揭露一切大、中、小贪污事件。”改革开放以后，针对党内出现的不良之风，邓小平指出：“有些党员干部的作风和社会风气实在太坏了，在整顿风气中确实有些人要开除党籍，要清理一下。”中共领导人关于自我净化的相关论述，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滋养。
三、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指出：“我们党为什么能够在现代中国各种政治力量的反复较量中脱颖而出？为什么能够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主心骨？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党始终保持了自我革命的精神。”这揭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大意义。
（一）党的自我革命为兴党强党提供根本保证
从理论维度上讲，自我革命有利于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实现兴党强党。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中国共产党以“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态度，通过不断地进行自我革命，可以更好地认识真理、把握规律，不断推进党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做到“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保持党的先进性；同时，可以更好地克服自身存在的各种问题，纠正党内出现的偏差和错误，保持党的纯洁性，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从而实现兴党强党。从实践维度上讲，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开创了兴党强党新局面：全党“四个意识”不断增强，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党内理想信念更加坚定、党性更加坚强；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不断好转；监督执纪从“宽松软”逐渐走向“严紧实”；贯彻落实“好干部”的标准，扭转了干部选拔任用中的不正之风；扎紧制度的笼子，制度成为从严治党的“硬约束”；取得了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党的战斗力不断增强。新时代发扬自我革命精神，党的建设质量不断提高，党不断走向强大和成熟。实践证明，党的自我革命是兴党强党的根本保证。
（二）党的自我革命为政党自信提供重要支撑
“所谓政党自信，在今天的历史语境下，指的是中国共产党对自身价值的充分肯定，对自身生命力的坚定信念。”31政党自身价值越大，政党生命力越强，政党越容易产生自信。新时代党通过自我革命，充分增强了党的政治领导力，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自身价值，增强了政党自信。数据显示，2013年至2016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7.2％，高于同期世界2.5％和发展中经济体4％的平均增长水平。2016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折合11.2万亿美元，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5％左右，比2012年提高超过3个百分点，稳居世界第二位。这些光辉成就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自身价值，有助于增强政党自信。新时代党通过自我革命，保持了蓬勃发展的生命力。当前中国共产党已经发展成为拥有8900多万党员、450多万党组织的成熟的大党，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成为广大人民衷心拥护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与衰落中的西方政党形成鲜明对比。“今天西方各国都面临着严重的政党危机，其表现形式是各国登记为政党党员的人数大幅下降，各党党员占选民比重大幅下降，使得几乎所有欧美政党都不得不放弃继续维持大众组织的假象。……总体而言，西方的传统政党正处于衰落当中。”自我革命赋予了党朝气蓬勃的生命力，进一步坚定了政党自信。
（三）党的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提供强大动力
党的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提供了坚强的领导核心。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前党正在进行的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是这场社会革命的领导核心。进入新时代，党中央在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敢于直面问题，发扬自我革命精神，祛毒疗伤、激浊扬清，改变了一个时期以来管党治党宽松软的状况，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显著增强，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为社会革命提供了坚强的领导核心。党的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打造了高素质的干部队伍。新时代党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严肃清理党内腐化变质分子，“党的十八大以来，经党中央批准立案审查的省军级以上党员干部及其他中管干部440人。其中，十八届中央委员、候补委员43人，中央纪委委员9人。……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处分县处级干部6.3万人，共处分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27.8万人”，纯洁了党的干部队伍。党通过自我革命，在很大程度上清理了党内违规违纪、腐化变质的党员干部，留下了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党和国家的骨干力量，为开展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打造了高素质的干部队伍。
（四）党的自我革命为世界政党治理提供有益借鉴
世界上大多数政党是少数既得利益者的政治工具，是利益集团的代表者，除了极力维护本阶级的利益外，根本不可能进行“自我革命”，也根本无法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实际上，纵观各国政党，真正像中国共产党这样能够始终如一正视自身问题，能够形成一整套自我约束的制度规范体系，能够严肃惩处党内一大批腐化变质分子的，可以说少之又少。”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以巨大的政治勇气推进自我革命，取得了显著成效。郑永年指出：“中共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自我革命’，在矫正‘领导弱化、党建缺失、从严治党不力’的情况下重新界定和获取现代性。……通过‘自我革命’，不仅避免‘被革命’，更是强化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力量。”中国共产党通过自我革命，提供了马克思主义政党治理的现代视野，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在现在与将来都有着强大的感召力和蓬勃的生命力。因此，“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治党治国成功的政治密码，对世界其他政党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四、新时代“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
当前，从党内状况看，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因素愈发复杂，党内思想不纯、政治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从党外形势看，“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涵盖领域的广泛性、触及利益格局调整的深刻性、涉及矛盾和问题的尖锐性、突破体制机制障碍的艰巨性、进行伟大斗争形势的复杂性，都是前所未有的。”这给党的自我革命提出了新挑战。因此，习近平向全党发出了“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的号召，彰显了党中央推进自我革命的坚定决心。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主要路径有：
（一）以人民为中心：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立场
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政党，始终坚持为民的价值指向。习近平指出：“不谋私利才能谋根本、谋大利，才能从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出发，从人民根本利益出发，检视自己；才能不掩饰缺点、不回避问题、不文过饰非，有缺点克服缺点，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错误承认并纠正错误。”可见，至公无私、全力为民是党勇于自我革命的根本前提。新时代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必须坚定以人民为中心的政治立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推进自我革命，就要从人民的整体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团体的私利出发。党的自我革命，从本质上说就是中国共产党以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勇气实现自我批判和自我超越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必将触动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得罪一部分人。习近平明确要求，我们“必须以身许党许国、报党报国，该做的事就要做，该得罪的人就得得罪。不得罪腐败分子，就必然会辜负党、得罪人民”。因此，要站在广大人民的立场上，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把彻底整治人民群众身边的腐败和作风问题作为重中之重，向一切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开刀，向任何腐败分子亮剑，将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推进自我革命，要通过人民来检验党的自我革命的成效。党的自我革命的最终归旨是维护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人民是党的自我革命的最终体验者和最终评判者。因此，要把人民的获得感和满意度作为检验党的自我革命成效的根本标准。
（二）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关键环节
习近平指出：“坚持自我革命精神，关键要有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首先，要自觉正视问题，从思想认识上端正态度。毛泽东曾指出：“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这就是看待问题的正确态度。当前要清醒地认识到共产党人并非圣贤，党的工作并非完美无缺，要正视自身和工作中存在的错误和缺点，不逃避问题，不掩盖错误。其次，要善于发现问题。一方面，要认真进行自我审视，“各级党委要对照党章和党纪党规，对照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以‘君子检身，常若有过’的态度来发现自身的不足和短板，并进行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分析，做到知耻而后勇、知止而后定。”另一方面，要重视调查研究，通过深入开展调查研究，认真倾听群众心声，既要听群众的顺耳话，也要听群众的逆耳言，虚心接受群众的批评与意见，才能进一步发现工作中存在的缺点与不足，进而精准推进自我革命。再次，要以刀刃向内的勇气解决问题。其实，发现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解决问题。以刀刃向内的勇气解决问题，要求党员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要有强烈责任意识和担当精神，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不为任何诱惑所动、不为任何艰险所阻，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不断克服党内存在的矛盾和问题，永葆党的生机与活力。
（三）批评和自我批评：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锐利武器
“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我们党强身治病、保持肌体健康的锐利武器。”以批评和自我批评为武器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第一，要加强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当前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突出问题是“辣味”不够，主要表现在：自我批评避重就轻，不痛不痒；批评他人一团和气，不得罪人；批评和自我批评变味为“表扬与自我表扬”等。从根本上说，这种现象的出现是由于部分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不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牺牲共产党人的党性。因此，要着重从理论学习中、从党内政治生活的实践中加强党员的党性教育，使党员从党性原则的高度认识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重要价值，以不断提高党员的党性修养。第二，要掌握科学方法。“批评要出以公心、态度诚恳、讲究方法，要实事求是、分清是非、辨别真假，切忌从个人恩怨、得失、利害、亲疏出发看事待人。”第三，要抓住“关键少数”。领导干部是处在党的各级岗位上的“关键少数”，具有重要的示范和导向作用，能否带头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直接决定着党的自我革命的成效，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必须带头从谏如流、敢于直言，以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示范行动引导和影响其他党员干部，自觉创造党内政治生活的良好氛围。
（四）以创新为动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核心要求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所进行的自我革命，主要是以问题为导向、以提高党的建设质量为目标而展开的“破”和“立”的过程。“破”就是不因循守旧，创新工作思路，从各个方面破解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立”就是坚持继承和创新相结合，构建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推进管党治党制度化规范化。因此，创新作为一条主线贯穿于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全过程，是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驱动力。在新时代，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仍需要以创新为动力，在“破”和“立”上下功夫。从“破”的方面来说，要全面贯彻创新理念、把握创新方向、培育创新思维、提升创新素质，确保党的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同步、与时代发展同行，与时俱进，不断破解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从“立”的方面来说，要持续发扬创新精神，认真贯彻《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内法规制度建设的意见》和《中央党内法规制定工作第二个五年规划（2018—2022年）》的要求，深刻把握管党治党的规律，持续推进党的制度创新，加快形成完善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提升制度的执行力，充分发挥制度的自我管理、自我约束功能，不断提高党自我革命的制度化水平。
（五）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科学态度
习近平在论述党的自我革命时指出，对于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必须拿出义无反顾、动真碰硬的勇气去解决，以永远在路上的劲头去解决。”这宣示了党中央推进自我革命的科学态度，即“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坚持与时俱进，常抓不懈。党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伟大社会革命是党推进自我革命的根本动力。中国共产党是社会革命的领导者，党领导的社会革命是一场伟大而深刻的社会变革，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系统工程。随着社会革命实践的发展，实践中的矛盾和问题必将渗透到党内，不断侵蚀党的肌体，不断腐蚀党的细胞，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实践发展永无止境，新情况新问题也将层出不穷。这决定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长期性和艰巨性。“打铁必须自身硬”。实践证明，“什么时候我们党自身坚强有力，什么时候党和人民事业就能无往而不胜。”因此，在管党治党过程中，必须根据社会革命的任务和要求不断推进党的建设体制机制创新，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才能形成自我革命的政治自觉和行动自觉，提高自我革命的能力和水平，从而建设一个勇于自我革命、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